一个皇亲算什么。
百姓算什么。
江山算什么。
只要巫族发扬光大。
任箫吟对陈景帝的执着,竟感到熟悉。
而后才发现,这不正是任齐的执着。
一个执着于母亲狼狈而死,誓死要了却母亲的心愿。
一个始终放不下先帝那一点初出茅庐的恩惠,忠君,不是国。
终于眼前不在变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任箫吟尝试着往前走,突然脚下一空,好像不小心跌进了什么地方。
熟悉的寒凉攀上他的身子,任箫吟很快悲哀的反应过来,自己大概率是在池水中。
他想要出来,但却又无能为力。
“狂妄!陛下威名岂容尔等议论!他既生在任府,就要行忠君之道!”
“还阿菊一个公道,还泯朝一个明君。”
“殿下,王府只剩您一个了,您要撑起王府!”
“母亲的大业,朕会替她完成。”
一瞬间如洪水般倾泻而下的声音将任箫吟死死压住,他整个人好像又沉了回去。
这不是我的记忆。
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任箫吟挣扎着想向上,但换来的结果只有下沉的越来越深,强迫让他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雪夜。
被冷水包裹着,剥夺了呼吸的权利,任箫吟才发现——从始至终,不论是什么画面,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