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吟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场景。
任林晏父母情有可原,顾停玄也罢,墨奚宁也罢,但这是陈景帝,是他反抗了一生的“忠君之道”。
在皇宫,是他熟悉的御书房,是陈景帝,但是多了一个让他陌生的人。
他身上的衣着就已经告诉旁人他不是中原人,而不出意外,凭他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御书房,神情自若的和皇帝说话,十有八九就是任林晏信中所谓的“大祭司”。
“司父见过母亲了?”
陈景帝问道。
“她很好。”
大祭司全身上下都让衣服包的结结实实,甚至看不出他的年岁,开口却能大致判断,少说而立以上。
“那便好,司父说的,朕会尽快处理。”
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那么多人的皮囊做成的鼓,伤天害理筑成的还魂回生之术。
“母亲的大业,朕会替她完成。”
“臣定与陛下,共筑大业。”
他们没有再说话,但就是有莫名的声音在任箫吟脑中环绕。
浮长川不甘巫族居于一隅之地,所以她顶着风险奉子入宫,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新帝。
大祭司作为皇帝的生父,帮助妻子,与皇帝内通外合,为了让巫族光辉。
陈景帝顺理成章的依仗用命堆起来的皇位迎合大祭司,要让母亲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让巫族凌驾于青天之上。
而在巫族面前,什么都不是。
一个小宫女算什么 。
一个官府夫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