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随着他一声“草民见过太傅大人。”的跪拜掩盖过去。
顾停玄的眉眼不似之前那般,尽职尽力的做到了面对死对头的感觉,顾停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步伐由胜利者看上失败者的意味。
“尚书大人玄机测算,精明一世,怎会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跌落手脚?”顾停玄蹲下身子,落下来的衣袍,顺势掩盖住了他握紧的拳头。
任箫吟用袖口罩着口鼻,牢房内湿冷的空气,叫他止不住咳嗽,咳的嗓子难受,因此他在开口的声音免不得的带上几分沙哑:“草民愚昧不堪,怎能担得起太傅大人如此称赞。”
“不必与本官说这些客套话,本官奉陛下旨意前来审讯,尚书大人不如想想,你该怎么和陛下交代,早日脱离牢狱之苦。”
也不知顾停玄有没有注意到天牢的环境实在是达不到他的标准,拖在地上的衣服,回去若是不反复清洗,恐怕是无法脱离天牢的污秽。
“草民清清白白,无话可说。”
任箫吟到没有说谎,谣言有什么话可说,更何况现在嗓子一开口就干哑的难受,不单单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想说。
“一月之内,你连续走访那么多官员,真当陛下年纪渐长就不管朝政了。”
顾停玄一边说,一边整理了下右边的袖子。
任箫吟看着他的动作,不小心踢到了牢房中的石子,撞到铁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草民不敢。”
“不敢?”
顾停玄显然是不相信的。
他的手中,似乎抓着什么东西,只是没有给别人看清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