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先休息,小的就先告退了。”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停止,任箫吟靠在墙上,阖上劳累的双目,脑中的思绪依然未曾停止。
这一处牢房是整个天牢光照最好的一处,当然也是整个天牢最重要的一处。
任箫吟头轻轻靠在墙,细细嗖嗖的风声仿佛从他脑后划过,但是转瞬间又消散,断断续续之间,才能有几分定论。
仔细听着,似乎还有人交谈的声音。
天牢里不缺乏人,就像普天之下还是会有尸体横陈,有的哭天喊地,渴望皇帝那个再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有的自暴自弃,大骂皇帝不是仁义之君,有的疯疯癫癫,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进来,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去。
这样可以称得上是平静,甚至是冷静的声音,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为他的想法增添论证。
“咳咳……”
牢房再怎么好,到底也只是天牢,任箫吟这种病状受不得一点风寒,更何况是这样阴暗潮湿,不透风的环境,无疑是火上浇油,是送他病入膏肓。
咽喉像是被人掐住一样难受,伴随着还有头昏脑涨,闭上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意识中打转,搅得他不得安宁。
“咚咚。”
有人在敲击牢房门口的铁栏。
任箫吟缓了几口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和周身环境相交和谐的黑衣。
“太……咳咳,太傅大人。”
任箫吟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牢房门前,确实有些脱力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