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很久以前任箫吟就说过了。
他不是鱼,他才是自以为是的鱼。
“任大人!”
项昉颐在屋子里坐着,茶水凉了也不曾发觉,显然是已经恭候多时了。
“项将军。”
任箫吟接受的到了屋里的暖温。
“恕下官直言,此计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任大人若是身陷囹圄……”
项昉颐话说道一半,被任箫吟摇头打断。
“将军放心,本官敢做,自然是做了十足的把握。”任箫吟不显一丝神惊。
十足十,他尚且不能料事如神,这番话,也不过是为了抚慰他人,宽心自己了。
程谭几乎是踏着项昉颐的叹息声进来的。
他的官服还未换下,披了一件外衣得了消息,就急匆匆的赶来项府。
“程……尚书。”
项昉颐不知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把那个“谭”字咽了下去,何况现在确实开不得玩笑。
“项将军安好。”
程谭知道他想说什么,总归也不是第一次叫他这样戏弄,反正每每他自己惹了祸,还不是出不到手。
任箫吟借着外面厚实的裘衣浅笑几声,似乎放松了不少。
“大人,皇宫的探子来报,天牢里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程谭自然而然的接过来项昉颐递过来的茶,顺带还不忘把探子从皇宫接受来的信息给任箫吟。
任箫吟伸手接过,素白的纸上用朱砂写成的字迹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