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下,您就是最好的人选。”
“陛下的出身惹人非议,但大皇子,二皇子不一样,他们是朝臣看着降生的皇室正统,如果储君是大皇子或是二皇子,难保日后不会势力压过陛下,这是对陛下而言是一种威胁,”墨幸看着似乎有些受用“所以陛下的太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能被他轻易控制的傀儡,能让他以主少国疑为由,体弱为由,名正言顺的在后把控朝政的人。”
任箫吟的声音就跟外面的风一样,可以算到任何一个地方,却又不会被人太过在意。
何尝不是呢?
大皇子身后是皇后,皇后身后又是更大的后族,那是朝堂上的一股势力,而二皇子身后的贵妃,又何尝不是另一股能左右朝堂的势力,无论谁登基为帝,都不会是一个“受制于人”,可以听从陈景帝号令的皇帝。
四皇子虽也出身不高,可到底年岁太小,反而会引起跟更加的不满,更阻碍陈景帝的路。
而墨幸这样一个出身卑微,母妃早亡,却又聪明伶俐,与朝中臣子搭得上话,这样一个人选登基为帝,不会被人看好,可到底也不会有人公然反对,毕竟一个年轻有资历的君主,总会有大放光彩的那一天。
至少在这之前,称病让位的太上皇,就会顺利成章的摄政。
“这是陛下所想,而您也只需要顺从陛下的想法,做一个涉世尚浅,受宠若惊的皇子便可,陛下想要的就是您的‘愚’,无需多言,登基为帝的会是您。”
墨幸这才知道,原来所谓帝王心术是多么的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能要人性命。
可墨幸见过腊月寒冬的一床棉絮,见过炎炎夏日的枯花残叶,见过那些奴才的仗势欺人。
母妃已经死了,他也并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