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近日身子稍有欠缺,平日里也都是项娘娘侍奉在侧。”
宫里头本来就没多少下人,又有顾停玄的人,密不透风也不为过。
任箫吟不经意间望向顾停玄,对方点头示意。
任箫吟拱手:“殿下您刚得陛下重视,正是要加紧这样的机会,多在陛下面前露脸。”
墨幸当然会珍惜,御书房三天一跑都不带落下,那股莽撞劲儿,可谓是演了个十成十。
“尚书大人,”墨幸有些紧张,一阵缓和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为什么是孤。”
任箫吟并不意外,他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他当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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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义
重景宫内似乎静了很久很久,可桌上的茶水还是冒着热气。
“殿下问臣之前,倒不如先问问您自己,”任箫吟直望着他,身量不算高大,一时却也打不垮,“您,又为什么想做皇帝?”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住了三皇子殿下,墨幸一时间所有想法一起涌上来,倒是堵得他开不了口,良久,才道:“孤不想再让人看不起了,”话顿,墨幸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积攒出的记事薄,他春夏秋冬看过的万民,似乎大胆了些“还有他们。”
或许这就是,与民由之。
“这就是殿下的答案?”
顾停玄将最后一本笔录放回去,上头的字迹一点点从生疏到稳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