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没了?”
停灵七日,任箫吟也便跟着实打实的跪了三日,月色入户,任箫吟得了那么些休息的片刻,以备日后继续。
门外是孟夫人带着哭腔的质问。
任箫吟从没觉得以前自己这么喜欢听墙角,何况是长辈的话,可现在他心里堵着万个问题要问父亲,实在是走不开。
任箫吟放缓脚步,一手搭着门框,探出一点头来。
“岳母大人节哀,阿言此番去的仓促,小婿也未曾料到。”
他说的那样悲切,连眼尾都十分善解人意的给这个人增添了几分哀伤。
“阿言身子骨向来硬朗,中秋时还回府同我叙旧,现在短短一年不到,怎么就变成这样?!”
孟夫人的白衣让本身哭红的眼光更甚,哪怕现在和女婿说话,也还是时不时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她满是不相信,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上前去抓住任齐的肩“贤婿,你和我老实说,阿言究竟是怎么死的?”
孟夫人的眼神就算是悲伤可也刹那间变得十分凌冽,大有几分孟将军上阵的威风。
任齐沉默不语,只是把岳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幅下来。
孟夫人有些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愚笨。
丈夫两月前就修书一封,叫她小心这个品行道德样样不差的女婿,可她自以为识人尚清,却不想如此害了女儿的命。
“ ……送孟夫人回府,丧事还多有事要操办,不劳岳母大人费心。”
任箫吟赶紧躲到一旁,父亲离去前,所剩留下这一句话。
孟夫人愤愤的盯着任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恨,又满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