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任齐说的那些话也全都清清楚楚的被任箫吟听在耳里。
“跟你那死心眼的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难怪她死不足惜,任箫吟,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我总能抓到你顾不过来的事。”
“当年你若是再病的重些,晏儿比你,不知会好教导多少。”
任箫吟不在乎他怎么诋毁自己,可他听不下去“死心眼““死不足惜”。任林晏那么放纵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关在房里读书。
任箫吟到底还是一字未言,只是看着眼前的父亲:“儿子并无此意,只是想问父亲一句,于陛下是忠,于您是足,那娘算什么,于我,又算什么?”
任箫吟并不妄想从他嘴里得到那点可笑的答案,只是觉得自欺欺人,何必自取其辱,反倒惹自己不快。
可于他,秉正守法,谦虚有礼,怒而不竭,尽心尽力,别无二心,枉无怨言,为了所谓君主,更何况是一个几近昏庸的君主,他这二十几年过来又算什么?
出门,入眼的那些经常飘荡在这些月子周围的游魂,若真的论起来,他们每个人也都能担得起一句问心无愧。
可笑。
“老师,我……”
立储左右也不过近几年的事情,这几年正巧是墨幸可以发展势力的时间。
然而三皇子殿下从没想过自己只是因为一时口嗨,结果面临的是这等“惨状”。
墨幸是皇子,就算再怎么没了母妃,在皇宫中没有地位,上头到底还有皇后看过,平日里吃穿,用度少不了他的,自然也该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