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吟为了看得更仔细些,走上前两步,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不仅在心底嗤笑,究竟是该说陈景帝怀念旧人,还是该说他异想天开。
紫檀木就罢了,柳木作棺盖,槐木镶边。
这里头如果真真实实的躺了个死人,恐怕也是死难瞑目。
柳木招鬼,槐木聚集阴气困鬼不散,紫檀木则是阳木,这样相生相克,犯了忌讳不说,若是真有鬼神,恐怕还会叫棺中之人,永世不得安宁。
到底是恨,还是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任箫吟记得,陈景帝两三年前似乎曾经和他谈过关于这座陵墓的事情。
还有载着他生母的棺木。
陈景帝说了什么?
当时正巧碰上付氏祭日,陛下那一睁日的心情都十分低落,以至于是照见他的时候,仍是满面愁容,哀伤不断。
“任卿,你说母后当年走的时候,会不会很孤独?毕竟朕和父皇都不在她身边,现如今为她建了这么大一间屋子,也不知母后是否为朕欣慰。”
“陛下是至孝之人,太后娘娘定然是含笑九泉,为陛下您高兴。”
“含笑九泉?不不不,母后她怎么会在黄泉呢?朕特意用紫檀木槐木柳木为她做的床,母后应当会十分喜欢,她喜欢了,就会站到朕身边了……”
“陛下……柳木与槐木乃是……”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