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吟估摸着,这信息是在一个月前流传出来的,今日早朝恐怕就要提及此事。
又得费一番口舌。
危站在边上,突然窗口似是又有一道影子闪过,危转过身去查看,再回来时手中已然多了一碗药。
“主子。”
危将药递上去,任箫吟看着面前这一碗冒着热气,甚至还没入口就能闻到一股苦味冲鼻的药,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没有伸手接去。
危看着面前见怪不怪的场景,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一眼任箫吟:“主子,二公子之前吩咐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箫吟给打断,手上端着的那碗药也被他接了过去,凝望片刻,最终仰头一饮而尽。
小兔崽子。
任箫吟在感觉到口中苦涩的时候,默默在心底骂了一句。
“艰苦的”喝药终于结束了,任箫吟的眉头被抚平,又变回了原来那般淡如水的模样。
“陈景帝不会有这么大能耐的,他纵然是能谋善略,某些事情上却还是太过鲁莽。”
任箫吟的目光转到床边上放着的一本书:“他没这么大的本事,让三族都乖乖听命。”
危有些惊异,他们不是谋士,也并不想多沾上朝廷的事,因此,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事无法掺和太多。
“所以主子的意思是……哪怕是天下至尊的陈景帝,背后也仍然有人在帮他?”
任箫吟轻轻地点了点头,但转而又像是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一个幌子,一个为他做掩护的事,有没有使臣,更甚是有没有入朝这一回事,恐怕都难说。”
“总归,让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宿,再多调查调查,我们……不能落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