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有孕之后,自己倒是越发多愁善感了,心下烦躁,抬步的动作便加快了些许。

见坤泽突然自顾自的走了,傅远忙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暗道莫非真的是冷到了。

回到城中,忙招了一辆马车过来,两人上了车,寒风阻隔之后,方才觉得身上开始回暖了。

马车狭窄,两人靠的极近,令傅远有些心生后悔,他该坚持让阿贞自己回去的,这段时日他频频与他外 出,难免已经招惹了不少闲话,这次若是再让人看到他们从同一辆马车下来,怕是更加说不清了。

“下次谈生意,我们便在庄内谈吧。”傅远开口道。

燕荣桢的神情掩在面具底下,让人看不真切,“为何?”

自然是为了避嫌,傅远有些头疼,怎阿贞就偏生想不明白呢?难道是因为西域的民风本就开放许多?如 此,他只得直言道:“我一个干元,时常待在你的身边,对你不好。”

“都待了这么久了,这时候想起不好了?”

闻言,傅远一怔,这话听着像是抱怨,可他不知阿贞的怒气从何而来,“阿贞,你”

燕荣桢叹了口气,头一回觉得傅远是个呆子,还是因为对他扮演的“阿贞”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才会这 般,真是令他不知欢喜也好,忧愁也罢。

手下抚了抚已经有了微微弧度的小腹,对干元道:“我与你出去,确实是别有目的。”

不曾想得到如此直白的回答,傅远双眸一动,静待着坤泽的下文。

“因为我没有干元,孕期难免难捱,待在阿远身边,才算是好过了些。”转头看着皱眉的傅远,语气中 刻意带着一丝嘲笑,“我一个坤泽都不怕别人说闲话,你怕什么?”

好吧,傅远抿了抿唇,既然阿贞不在意,那他若是再提怕是就显得扭捏了。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一是怕颠陂到车上有孕的坤泽,二是怕雪地湿滑,车身摇晃着,让傅远逐渐有些昏 昏欲睡起来。

看着闭眼小憩的傅远,燕荣桢心头一动,微微用巧劲拉扯了一下,便让干元将脑袋靠在了自己身上,如 此,两人才算是又有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