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着这人的松木香,九皇子心上颤动,不由得握住了傅远垂在腿间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很快了,待我们的孩儿出世,也该是本王荣登大典的时候,届时,本王再来西域接你。”他喃喃道。 半晌,他推开了干元,不着痕迹的又让他恢复了靠在窗前的姿势。

到了绣庄门口,燕荣桢将傅远唤醒,这人睁着茫然的双眼,让他心中不由邪火肆虐,但垂眸一霎,又恢 复了平静。

要学会等待,才能得到最好的战利品,这个道理,燕荣桢从小便知道。

见到了绣庄,傅远向坤泽告辞,方踏下马车,却又转过身来。

看着折返的傅远,燕荣桢问道:“怎么了?”

“这把伞,留给阿贞挡雪吧,雪天湿滑,路上留心。”语毕,兀自将伞放在燕荣桢身侧,傅远用手堪堪 挡住头部,快步回了庄内。

燕荣桢看着干元的身影消失,不由得心上好笑,抬手抚摸了一下身上的裘袄,“傻瓜,你的裘袄也在我

这昵。”

熟料正打算放下车帘时,却与另一道目光对上,燕荣桢微微点头,算作回应,丝毫不把阿伊那放在心 上。

庄内,傅远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又灌了自己几口热茶,才觉得身上总算没有那么寒冷了,吩咐着下人给 自己拿一件新的裘袄披上,转头却见阿伊那似乎对着门口发愣,好奇道:“阿爹,你怎么了?”

方才与那马车上的人对视一霎,阿伊那心里便多了几分猜疑,转身对傅远说道:“你最近和那坤泽走的 挺近啊。”

见阿伊那又在调侃自己,傅远无奈道:“阿爹,阿贞是我的客人,我与他出去是谈生意的,而且他已经 有孕,我跟他真的是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阿伊那双眸一转,仍是有些狐疑,只怕清清白白是傅远一个人认为,那个坤泽可不一定这么 想,可怀了身孕的坤泽怎么会随意接触除了他夫君以外的干元,他不觉得难受吗?

“好吧。”阿伊那暂时相信了傅远的说辞,复又好奇道:“话说那坤泽这么久连面具都不肯摘,真的是诚

意与我们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