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见燕茈楸眼前的酒杯空了,燕荣桢示意周围服侍的人退下,自己亲自为燕茈楸满上,“在 这宫里,只有我才是与皇兄最亲密的,万不能让四哥得了先机。”
“不错。”说起燕垌倾,燕茈楸就气的牙痒痒,他仰头闷了 一口酒,又自己续上一杯,“来,桢儿,皇兄 敬你。”
“敬皇兄。”
就在这时,那湖中央的花船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嬉闹声,吸引了燕荣桢的注意,可惜船上盖着帘子,在烛 光的照耀下,船内人影绰绰,但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九皇子心里浮起了一丝不适,他原本不是很在乎傅远外出,可是越在意这个人,就越不喜欢他人接触于 他,只想要把干元关起来,让他时时刻刻都只想着自己便好。
“桢儿,怎么了? ”见燕荣桢兀自望着一个地方出神,燕茈楸随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 么,疑惑道。
“无事。”燕荣桢回过头来,摇了摇头。
花船内,到了猜灯谜的环节,伺候在侧的侍女们柔荑往水中一探,把浮于水面的莲花捧起送上这群官家 子弟面前,只需捻灭花蕊处的蜡烛,便可将其中的谜题拿出来了。
赵希儿身为镖局公子,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自小便性情刚烈,不拘于这些繁冗礼节,此次的花船之行 便是他提出来的,他一人坐在一群干元之中,颇有一种比试招亲的意思。
只见赵希儿拿起谜题,轻声念道:“品尝杜康樽半空。”语毕,双眸流连在这些干元之间,发现他们均 是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心下闪过一抹失望。
只得又提示了一句,“猜一花名。”
见周围都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贺丘岩平日里就不爱读书,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忙用手肘碰了碰一言 不发的傅远,“傅兄,别藏着掖着了,你若是知道就快说呀。”
然而傅远并不是不想裸,而是他本来就对这些古诗词什么的不通窍,要他学文人墨客听词猜灯谜,他是 做不来的,遂沉默了下来。
看着贺丘岩和傅远旁若无人的在一旁说悄悄话,楼宇仟不由得黑了面色,咳嗽了两声。
这两声一时间在安静下来的花船里尤为明显,赵希儿惊喜道:“楼公子可是知道谜底?”
“自然。”不着声色的收回视线,楼宇仟回答道:“是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