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桢突然开口打断道:“你既然知晓,还问什么,本王自有分寸,无需你多言。”

莫衍一愣,随即哑然一笑,“从与殿下相交开始,殿下的志向是我一个干元都有所不能及的,如今皇子们个个开始崭露锋芒,殿下的软肋却过于明显,实属不该。”

“傅远不是本王的软肋,本王也不可能有软肋。”燕荣桢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他置于膝上的手紧握成拳,“蛰伏多年,没有什么能阻碍本王。”

莫衍收回目光,“这我自然了解,我还有一问。”

“莫兄但说无妨。”

“傅远,他知不知晓自己的身世?”

燕荣桢沉默半晌,从傅远坠马失忆以后,便不见这人有恢复记忆的现象,性子也似换了个人,这么久以来,他都快要忘却了这回事,“应当不知晓,本王也无意让他知晓。”

“也罢。”莫衍神情漠然的看着再次被斟满的酒杯,“有时候不知情才是最好的。”

“与远儿相处了几日,你倒开始帮他说话了,难不成本王会亏待他不可?”燕荣桢语气调侃,双眸却直勾勾的看着莫衍,好似被人侵犯了领地的狼,心生警惕。

若是从前,被燕荣桢这般的眼神看着,莫衍必会觉得伤心,毕竟自己暗恋燕荣桢多时,一腔情谊早已深埋,可现在他却并不觉得有心痛之感,只是忽觉眼前的坤泽强势是真,野心是真,可在感情方面,却好似稚子一般,令人一时也看不透,那眸底深处的,是仅仅的占有欲作祟,还是还夹杂了些其他的东西。

这其他的东西是什么,怕是殿下自己也不清楚。

看着眼前精致的吃食,莫衍一时间也没了胃口,“您的确不会亏待他,我只希望,若真的到了那一日,殿下可放了傅远,让他自行离去便好。”

熟料,燕荣桢一口回绝,“不可能,他若是要走,那还不如死在本王怀里!“

此话一出,不仅是莫衍,连燕荣桢也怔住了,他无措的抬手,似乎对自己的言语也感到讶异。

莫衍眉头紧蹙,“殿下,你”

“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傅远已回到了两人身旁,见这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