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远有什么好,我一想到他明明是个干元,却似坤泽一般矫揉做作,我心里就膈应。”坐在左侧的小王爷南风灏看着老神在在的等傅远的燕荣桢,忍不住说了一句,随即便感到燕荣桢冷似冰刀的视线投了过来。
“我不也是一个不似坤泽的坤泽么?”他反问道,平淡的语气中让人猜不出喜怒,却登时让在场的众人冒了冷汗,戚沅忙瞪了南风灏一眼,示意他赶紧说些什么。
“表兄我不是那意思。”南风灏赶忙改了口,他倒上一杯浊酒,“皇城里谁不知道表兄堪比干元的能耐,表弟自罚一杯,求表哥原谅。”
“是啊是啊,灏弟向来嘴快,实际上不是那个意思。”八皇子燕苝楸与南风灏关系最好,也忙为他说情。
“哼。”燕荣桢冷哼一声,却是举起了杯,算是应了南风灏。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不似燕荣桢的低沉,傅远的嗓音清缓,延绵,似猫儿的肉掌踏着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既能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又不会惹人厌烦。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傅远不似从前的打扮,他身披湛青色的华美外袍,随着头上的兜帽移下,未带面纱的清俊面容显露无遗,白皙的肤色在轻绒衣领的衬托下显得更为矜贵,仿若不落世俗的公子哥,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依附他人的男宠。
见自己的兄弟及友人均看着傅远楞了神,燕荣桢心中浮起一丝不爽,淡淡的开口道:“远儿,过来。”
“是。”傅远顺从的点了点头,走到燕荣桢的身旁。
不料燕荣桢却是一把扯过他的手,傅远失了平衡,顿时倒入其温热的怀中。
一杯浊酒入喉,燕荣桢一手圈着傅远的腰际,时不时摩挲两下,毫不介意的在人前展露他对傅远的亲密,和占有。
燕苝楸怎么会不知胞弟这是不满有人盯着傅远看,随收回了目光,转移了话题道:“既然人到齐了,那在台后等待已久的节目就可以给大家呈上了。”
这话倒是吸引,戚沅连怀里娇媚的坤泽都不想抱了,一脸猴急的说道:“你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啊。”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燕苝楸双手一拍,随着一声音乐响起,两排的蒙面舞姬便莲步款款,从后方走了出来,不同于普通的舞者,这群舞姬的模样均生的大眼浓眉,虽是只露出了半张面孔,却一眼便可识别,当不是他们北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