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撑在侧额的手指在额角敲了敲,喊一声皓月,吩咐她,“把上次恒贵妃说过好看的那套首饰送去给她陪葬吧。”
恒贵妃就这么没了,胡子期意志消沉了很多天。
不知谁把恒贵妃临死前的遗愿传的人尽皆知,远在上郡的安南大将军恒乐,写了奏折,问胡子期能不能全了她妹妹的心愿。
李牧看到奏折后特意拿给胡子期,让她知晓。
胡子期用书盖着脸:“你替我回绝他,就说进了宫就是皇帝的女人,没有葬回家乡的道理。”
明黄的折子被李牧啪嗒一声敲她头上:“让忠心与你的恒乐寒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胡子期被他敲的缩了下脖子,一点交流的意思都没有,刺道:“要你管?”
李牧眼中忽有寒光一闪而逝:“刘景在哪儿?”
害死先帝试图矫诏的刘景……
胡子期被他的凌厉弄的一震,急忙别过头,吊儿郎当的口气道:“杀父弑兄,谋逆,这么大的罪刘景十条命也不够死。”
“是吗。”
李牧有点不信。
胡子期已经不想说了,拿起恒乐的奏折走到书案,亲笔回绝他,又叫王大川把奏折送回上郡。
一字半句的安慰都没得到的恒乐,接到这封回绝折子时该有多心寒,不言而喻。
李牧跟首辅闻人顺联系的更加频繁,三年一度的春闱,也在期盼中如期而至。
“你还没主持过科举?”
李牧晒着热烈的阳光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