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王那边这会儿免战的牌子高高挂着呢,意思就是最近不打,毕竟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

要是一方不守这个规矩,那之后你挂免战时,人家也不配合,非得跟你打,就是那么个默认的规矩。

那一双想开战的时候就没招儿了?

有!

当然有!

最流行,最有效的,就是骂战,什么难听骂什么,骂到对方主动出战。

就例如镇王,那是娘丑丑一个,爹矮矮一窝。和田就叫人编了歌谣,隔着河朝笑镇王上炕费劲,上马费腿。

是个人都忍不了这么被骂,更何况十来万大军听着呢,镇王的面子朝哪儿搁?那免战牌很快就被收了,正好开年发水,到了夏季又大旱,这下连渡船都省了,两方隔着河互相射箭,下到水里杀的不分你我。

厮杀声连野兽都不敢多驻足,江水被染红了半边,尸体全顺着水流冲出老远,等到了第二天,水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双方谁也没有越过这条河。

一次两次,和田不信邪,又叫骂,又打,全应了李牧那句,“徒劳”。

挑衅完了又打不过去,不光是面子过不去,还有碍士气。

思来想去,和田提了一坛子烧酒,二斤肉,找李牧请教去了。

被圣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李牧最近闲着没事,帮着处理伤员,一出手就成了军医,和田找过来时,正赶上他面不改色的用一双血手给受伤的兵缝肚子。

肚皮被当成布,在上面穿针引线,疼的半死的小兵竟然能忍的一声不吭,还时不时蹦出来一句,“不疼,压根就不疼,李大人你尽管缝。”

满口牙捉对儿打颤了,还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