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逐渐演变成了,双方在紧密状态下的“角逐”。帝少泽的肩膀、下颌和脖颈负伤累累,覆盖着连绵的牙印,最要命得是,连半口‘肉’也没吃到……
待到凌晨,林怀恩像是从充满硝烟的战场滚过一轮一般,下唇带血,发丝蓬乱得像是鸡窝子一样。而另一边,帝少泽面色发沉地给脖颈上药,亦没好到哪里去。
“还以为你能学乖点。”
帝少泽总算懂了,给林怀恩画什么都没用。
林怀恩天生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对他好,他会跟着心肠柔软,一点点小事也帮忙,但若是对他不好,他会张口就来、抵抗缠斗,直到两败俱伤为止。
帝少泽压低身姿,强行拎住了林怀恩脚踝的银铐,把半只铐子改铐在桌脚,以严厉的眼神,对上林怀恩不肯认错的倔强神色,冷声道:“等什么时候学乖,什么时候再解开铐。”
说罢,帝少泽站起身,甩开长袖,上朝去了。
林怀恩胸膛起伏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凤袍,掩住自己身上那幅暧昧的画。他也不想把帝少泽咬成这样,但谁叫帝少泽对他态度这么恶劣,他一时没有忍住……
林怀恩把自己蜷靠在桌脚边,心脏一片发沉,慢慢消化着身上那股消散不去的被支配感,和被帝少泽恶语相向的暗暗失落。
午间,林怀恩百般无聊地摸弄着指尖,发觉门外正传来交谈的声音,是帝少泽和狐姬。
“陛下的脸,是被皇后咬的吗?为什么咬得这么狠呢?狐姬看着好心疼啊……”说到此处,狐姬娇媚的声线带上了哭腔。
帝少泽说道:“朕脸上的伤已不疼了。”
狐姬破涕为笑,“那便好。”
二人的声音离大门越来越近……
帝少泽脚步声止了,“朕处理完朝政,去你宫里。你先自己回宫罢。”
狐姬撒娇道:“不要……狐姬不回去……陛下的脸都被皇后狠心伤成这样了。狐姬怎么放心回宫呢。狐姬想亲手给陛下上药。狐姬不舍得让陛下的脸带上疤痕,哪怕一点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