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初喉头哽咽,“我只是希望你及时止损。”
林怀恩说道:“我已经来不及了。若是喜欢一个人,还可忍着疼痛、及时抽身,但若是爱着一个人,再想抽身,便得忍受削骨断肉的疼痛感。”
林怀恩又抬起头,“我只希望你及时止损。我亦不是你的良人。”
薛定初眼眸闪烁了两下,只紧紧抓上林怀恩的腕子,“我也来不及了。我不可能放弃你。”
薛定初每回脾气犟起来时,面上分毫不显,只用手紧抓住林怀恩,乃至于寸步都不会让林怀恩离开,黏人得紧。
林怀恩懂得竹马的脾性,心中轻叹了一口气,“既如此,定初,你便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吧。如果你成为大将军,你便能跟禁军统领平分秋色,甚至能报当初的仇。”
林怀恩不想让竹马再回到一蹶不振的状态,索性转移他的目标,让他把心思放回到仕途上。
薛定初眼眸出现了一丝光亮,认真地回道:“怀恩,我向你保证,我会的。”
林怀恩领着薛定初回了将军府,照看了他半天,亲眼检查着他洗脸、喝汤、吃饭,瞧着他状态开始好转,心中生出了些许欣慰。待回到相府,跟娘亲细细说了这件事。
夕阳西下,林怀恩坐上马车,往内宫赶去,先去了书房,想把囤积的公文给理理干净。
咔……
可林怀恩刚一推开书房大门,便被内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昏暗少光的房间内,满地都是凌乱的书,许多奏折被撕成碎片。帝少泽的发冠落在地上,长发散乱,碎碎的发梢凌乱地散在额角上,身体被纸片所淹灭。
一贯整洁的帝少泽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般,陌生狼狈而又骇人,提着一只毛笔,在画轴上一描一画。
待画毕,帝少泽将画轴摔在了林怀恩面前,“午后,朕的御书房便被加急折子给堆满了。朕的皇后与将军纵马逃去了城门,举止亲昵,恐有私情。林大人,朕才放你片刻,你便要私奔?”
在帝少泽描绘的画卷上,城门边,林怀恩被薛定初抱在了怀中,亲昵地亲着脖子,杏眸微微弯下,笑得暧昧多情,极为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