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民风虽不那么固旧,可到底是从繁琐规矩,子嗣最大中慢慢过来的,有些东西是隐隐约约刻在骨子里,无法全部抹去的。

黎戎谦摸着扁平的肚子,喃喃道:“一个无法生养的太子妃,一群故意找茬的臣子,陛下也不好过吧。”

司斐邪也是劳心劳力,一边是陷阱,一踩便如落笼孤虎,一边是心爱之人,一放就再也无法抓住。

“不能让骨狼的事情打扰到他,哪怕最后,需要我的手上沾满鲜血。”黎戎谦的指甲许久不修,深深嵌入掌心肉里,待回神放松,手心上都是泛有青紫的月牙印。

“噔…”

音起,这次仿佛乱雨落河,毫无章法,黎戎谦的额头都是冷汗,他屏住呼吸,凝神静心,只为了后面关键部分可以弹对。

然而,手指一抖,音没有上去,闷闷的,满盘皆输。

“呼呼…”

黎戎谦躺在地上,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剩下无尽的喘息。

“吱呀…”

白无云端着茶水走进来,挪到黎戎谦身边坐下,道:“起来喝点白药师的仙水,保证一喝就舒爽。”

黎戎谦没动,道:“无云,你有没有药,可以让男子怀孕啊。”

“噗…咳咳咳…”

刚入口的水被白无云全喷出来,他咳得满脸通红,不可思议的目光寻来,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要是那么厉害,简直神仙啊!何况神仙也不一定办得到。”

黎戎谦翻了身,一手搭在白无云的腰上,像幼时那般,“无云哥哥,你那么厉害,能不能帮帮我?”

白无云不断叹气:“黎戎谦你就是…嗐,本想拿你当弟弟宠,谁知一过头,我反而成了老妈子。”

黎戎谦又蹭了蹭白无云的衣服,道:“我明白的,我也算痴心妄想,厉害如你,也没有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