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谦一进宫殿,就看到司斐邪拿着一条白布笑盈盈的过来,侧身退一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陪你去个地方,先遮眼。”

待司斐邪绑好布条,黎戎谦的耳畔飘过温热的吐气:“搭上我的手,转身,抬脚,这里有门槛,小心些。”

磕绊了一路,黎戎谦根本不知到了哪,等布条拿下,眯了眯眼适应亮度,就只见面前一个秋千。

“你找人做的?”

黎戎谦赞叹一声,迫不及待坐上,不忘指使:“帮我推一下。”

“好哩!”

黎戎谦一边笑一边道:“你怎的想到做这个?”

司斐邪道:“以前听你提过一次,倒没放心上,恰巧前日看书时突然想起,就找人做了一个。”

黎戎谦更惊奇了:“你这几日天天看书么?我记得你一看书就困,太傅讲课时,你不是睡觉就是闹我,根本不听。”

“现在不敢了,太傅天天盯我,父皇也盯我,你又不在身边。况且那些公子们更是无趣的很,除了一肚子酸墨杂章,屁都不会放,懒得与他们废话。”

司斐邪的心咻咻疼,司道从换太傅到换陪读,循序渐进,无一不是往无聊的地方去。

郭太傅年过六十,胡子花白稀疏,讲起来又慢又枯燥,还开不得玩笑。

原来陪着司斐邪的去了另一边,重新选的几位大家族的,唯唯诺诺是没有,可讲起话来一个赛一个的像小老头。

“好在父皇怕我闷,找了些能说话的,要是我一个人,还不知怎样呢。”

司斐邪推了几下就不推了,一屁股坐在黎戎谦身边,头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