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谦何尝不心疼,司斐邪的下巴都瘦尖了,颧骨明显,黑亮如墨的眸子里也藏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整个人沉稳许多。
“你看这皇宫,若说像牢笼,却也有人情味,若说像乐土,却有许多规矩,身份地位无一不是束缚,还有宫女时刻提醒着你是谁。我想去外头,要不就是父皇恩准,要不就是你的腰牌捎上我,可怜。”
黎戎谦的手握着司斐邪的手,道:“我知道的,你心里苦,又不方便多言。”
“还是你懂我。”
司斐邪闭上眼,尽情贪恋片刻的温存,黎戎谦也因为太舒服要睡过去,正小鸡啄米时,司斐邪嘟哝道:“你若是能生孩子该多好…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黎戎谦的睡意轰轰退去,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红的紫的绿的黄的,脑子里烟花一样炸开。
“啊…什么时候了?”
司斐邪打了哈欠,严安兀地出来,道:“殿下,该去太傅那里了。”
“好。黎儿,我得走了,这几日骨狼的事辛苦你了,我不能随时陪着,要照顾好自己。”
司斐邪托起黎戎谦的手背,轻嘬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指环戴在他的手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黎戎谦不自在的目光。
“你送太子妃回去。”
司斐邪全身放松的往另一边走,他的左手中指上,也带着黑色的指环,与黎戎谦的是一对。
此处就剩下黎戎谦与严安。
黎戎谦抓着秋千绳,问道:“朝中可是有人为难?”
严安老实道:“钱大人、云大人他们虽对太子作风改良而高兴,却也常常拿您说事,陛下发了一通脾气后才收敛些。”
黎戎谦道:“那些大人似乎对文染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