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阳台的影子宽肩窄腰,腿特长,心神岿然不动。
等不到他回应,温月月只好自说自话,“我有个爷爷,他在乡下,明天我就要和爸爸妈妈去看他,我们可能会住在乡下一段时间,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想我。”
她穷追不舍,“你呢?怎么过年都是一个人啊?你今天生日啊,叔叔阿姨没回来吗?”
“我外公在零点的时候给我发了祝贺信息。”秦鲲一直被对着温月月,他轻飘飘的补充,“虽然我知道那是条定时消息。”
温月月大致猜到秦鲲不想聊这个话题,便埋头认真干活。
声称要欣赏万家灯火的秦鲲同学关上阳台的门,带着一丝外头的冷空气从温月月身边折过,他打开电视,春晚已接近尾声,笑意绵绵的主持人倒数最后十秒。
“带我写个寒假作业。”
冷风并没完全吹醒秦鲲,反助长他无赖本质,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给温月月洗脑,“情侣之间不分你我,你的作业就是我的作业,我的作业也是你的作业,作为成绩名列前茅的三好学生……”
五分钟后,温月月就范,她乖乖模仿“她男人”龙飞凤舞的字体。
而靠在沙发看春晚的秦鲲同学把玩一把尺,矮桌上还有温月月翻出的圆规、红笔、草稿纸等他压了八百年箱底的工具。
温月月凭记忆默出解题步骤,倏忽抬头,指着秦鲲的直尺问:“你那个多长?”
直尺夹在指缝,手垂在下腹,秦鲲酒还没醒透,顺着温月月的视线下移再下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六七八九?嗯、大概。”
温月月低头再看这道题,语气里有些许失望,“不是20的吗?”
“——没有那么长!”
温月月觉的他好奇怪,嘀咕:“哦,那算了。”
话音才落,秦鲲同学“啪”一声,两手撑桌沿,身子压下来,挡住温月月头顶意大利吊灯的光,将其圈在阴影里,他病容未消,耳根与发色相映成趣,“什么叫那算了?你几个意思?”
温月月无辜的眨眼,满脸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