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仍旧不动,只一个劲招呼他出来,神情中有种幼稚的得意劲,像是小时候每次要炫宝时的样子。纪峣一看他的表情就想笑,顺着他的意思迈出门:“你又干嘛了?”
两人齐刷刷无视了门口的另一个男人。蒋秋桐阴着脸,抱着手臂靠在门口,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搞什么,然后下一刻,他的脸就彻底黑了。
只见张鹤捏着纪峣的肩,长臂一伸,就把人推到了他们家对面的门口,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把崭新的钥匙,在纪峣眼前晃了晃:“你猜这是哪的?”
我靠。他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我靠……”纪峣也骂了一句,眼睛渐渐瞪得滚圆。
他仰头望着他发小,眼睛从滚圆又笑弯起来,嘴巴不自觉往后咧,露出牙花子,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眉开眼笑:“我靠我靠我靠!张鹤你不是吧!!!”
“嗯哼。”张鹤把那把钥匙插进锁孔,只听啪嗒一声,门开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纪峣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一个劲地我靠。
张鹤眉毛一挑,得意道:“我说了,我们要做一辈子对门的。”
这个男人是如此可恶。他明明无数次做了决定,要从他身边逃开,要远离他,大学时填志愿也好,找男友也好,出国也好,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逃。可是张鹤不让。
他什么都不用做,他只需要在纪峣心生退意的时候,站在纪峣面前,就会产生巨大的磁场,将身不由己的纪峣吸回去。
纪峣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真的好开心。
张鹤推着纪峣的肩膀进了新家的门,才想起什么似得扭头,对懵了的蒋秋桐说:“借你男人用一下。”然后“哐当”一声,把大门甩上了。
蒋秋桐:“……”
他深吸了一口气,扭头进了书房。于思远正在处理公文,听到他进来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纪峣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在外面一个劲儿地瞎嚷嚷。”
蒋秋桐刻薄地吐槽道:“可不是么,兴奋地跟只鸭子似得一个劲嘎嘎嘎,我看他已经找不着北,连路都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