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终于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抬起头:“怎么回事?”
“张鹤搬过来了。就住对门。”
“……什么?”于思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闭嘴。别问。你的耳朵没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于思远:“…………”
他失手砸碎了手边的茶杯。
眼下的情形宛如国共联和抗日,摆在兄弟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攘外必先安内,他们不分出个输赢不算完;一条是握手言和,携手共退日寇。历史的经验已经告诉了我们,第一条路是行不通的,所以——
于思远错了把脸:“得,过敏症不药而愈了——操!”
因为蒋秋桐称现阶段为“脱敏阶段”,所以三人戏称这种看到纪峣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舒坦甚至硬不起来的情况叫做“过敏症”。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都是靠逼出来的,起码现在如果要于思远选择是跟他哥一起把纪峣按在床上干,还是选择目送纪峣开开心心和张鹤上下班的话,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快乐3——是的,没错,他们两家不仅房子住得近,写字楼也是挨着的,正好可以一起上下班。
他们居然要一起上下班!!!
兄弟俩简直要疯。
当晚纪峣叫外卖送了一大兜子啤酒到隔壁,还有两人挚爱的周黑鸭,中途纪峣回来了一趟,说要和张鹤嗨通宵,还假惺惺地问他们要不要来,于思远一肚子的气,捏着鼻梁叫纪峣滚。
隔壁嗨得爆炸,而他和蒋秋桐独守空闺,凄凄惨惨戚戚,好不凄凉。半夜的时候张鹤过来叫门,把喝得晕乎乎的纪峣送回来。蒋秋桐将人抱起来,刚准备关门,却没拉动。
张鹤伸出手,把门卡住了。
蒋秋桐皱眉,抬头,直视他:“怎么,还有事?”
张鹤难得纠结了一下,最后把话又咽了回去:“没事。”他摆摆手,“照顾好他,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