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彼彼拿他带来的衣服穿上,终是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很为难。”她看向苟一言,“作为男人,或许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我爸的心理,我好对症下药。”
苟一言作洗耳恭听之状。
“我爸这人吧,做了半辈子的舔狗,到现在还不醒悟,我实在搞不懂。”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知道苟一言会爬别人床就拿钱走人的自己是遗传自谁,路行则从没有过那种干净利落的特质,不然现在都跟淣洄分八百回了。
当舔狗倒也罢了,舔个能督促他热爱生活的女人也行,偏偏淣洄这人,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路行则舔狗的一生可以追寻到初中,自从对校花淣洄一见钟情,他就陷入了万劫不复。
高中时,淣洄因谈了多个男朋友、堕了两次胎,早就已经破碎了。
对她深情不移的路行则为她背上了致使未成年怀孕的锅,谩骂嘲笑全都受了一遍,即使如此还不能醒悟。
“虽然知道他们两没成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但我真切地希望我爸能做个男人,毕竟把我带到世上来也是遭罪。”
路行则最终如愿把淣洄娶进家门,像伺候姑奶奶那般伺候着她。不需要她去上班,不需要她做家务,路彼彼出生后甚至不用她动手换一块尿布。
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倪洄,路彼彼便没分到一星半点。
“你手上的伤”苟一言过去抱住了她,仍用手抚摸她手腕上那条疤。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小时候做饭的时候被菜刀划到的。”
路行则一去上班她就没饭吃,特别饿的时候会求倪洄,然而倪洄嫌弃她,从未给她做过一顿。导致三岁的她已经会爬上灶台给自己弄吃的了。
太小了,受点伤也在所难免。
路行则在事过以后虽会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但从没有因此对倪洄说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