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彼彼碗里的水兜头淋下,淋乱了她那做作的妆容和穿着,在倪洄的惊叫声中,路彼彼冷冷道:“倪洄,你清醒一点,世上少了我爸舔着你,你什么也不是。”

倪洄擦脸狂怒:“路彼彼,我是你妈,你这样是不孝。”

路彼彼冷笑出声:“就你?为妻不顾夫身,为母不管儿女,为媳不管公婆死活,教别人做人,你也配!”

骂痛快了,她拉开自己卧室门进了屋,“砰”的把门关上反锁,顺便把倪洄的怒骂声关在门外。

随意睡了一个小时,她起床来,出门已不见倪洄。

很久没回家了,屋里的衣服都不能穿,只能将就着昨天的一身,下了楼,在楼下花店买了一束□□,打算去看奶奶。

不能疲劳驾驶,便步行着,朝小区门口,一边走一边打车。

昨天走得急,围巾和手套都来不及戴,兴城的冬天比其他地方冷,寒风从她的衣领边倒灌进她的脖子里,吹得她一阵瑟缩。

今天有些奇怪,她还没到小区门口就感觉到眼皮狂跳。

她现在极其敏感,生怕路行则有个三长两短,连忙掏出手机来给父亲打电话。

路行则在见过女儿之后心情好多了,如今说话都要轻松得多。

“你别担心我,你不是拍戏吗?可别把工作耽误了,你们那种工作性质可是一人耽误全组的,你赶紧回去,爸爸没事。”

路彼彼释然了。

路行则的后半生,大概只想弥补女儿吧。

也许上一世的自己多关心一下他,他就不至于会从楼上跳下去。

一想到这,就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一点,不过她受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