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看着姜弦的指尖游走,像是要一点一点把它们抚平似的。
他攥着姜弦细弱的手腕,压回到头顶,二人鼻尖相抵,气息相缠。
他声音沉哑,携着压抑:“张嘴。”
……
红浪掀翻,薄绸撕裂。
树欲静而风不止,水欲宁而流不停。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但姜弦在第一眼睁开时,就知道自己平日里晨昏定省养成的习惯,怕是作废了。
她慢慢翻了个身,手一耷拉,便碰到丝滑的红锦。
一时间昨夜的放纵便如同风卷浪起,破破碎碎、零零乱乱一股脑涌了进来。
她揉了揉眉心,半晌才叫了一声鹤云。
鹤云进殿后,先是一怔。
旋即小心将姜弦扶了起来。
她利落地挂起帷幔,又把一切都收拾妥帖,才又走到姜弦身边。
“几时了,鹤云。”
鹤云道:“夫人放心,平日您起的早,今日也没太晚。”
姜弦放下心来,“侯爷呢?”
鹤云歪头想了一下,奇怪,似乎自昨日侯爷要了水,为夫人按了按后,就再也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