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个二十四岁、常年在军营、兴许还是听着荤段子长大的血气方刚的青年。
姜弦眨巴着眼睛,贴着陈淮的胸膛,紧紧攥着陈淮的衣裳。
她试探着掀起眼帘,正对上陈淮的眼睛——与刚刚截然不同,此时盛满温情。
陈淮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撩开跌落在她眼前的碎发:“怕?”
怕吗?
姜弦的心微微收紧,她清晰的知道,不是怕,说不清楚,有些奇异的隐秘。
这种暗伏着的情绪像是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认不住耸耸肩。
那模样……
陈淮俯下了身。
他轻抚着姜弦的脸颊,正如同姜弦勾绕着他的脖子。
二人相抵相缠,卷着铺散在圆床上的纱织红绸,跌落起伏。
姜弦被激起战栗似的轻吟,她紧紧抓着陈淮的背脊。
那里的疤痕像是带着沙砾感的陶壶,让她一瞬间清醒。
“侯爷?”
陈淮一停,疑惑地看着姜弦。
“这些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