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陈书沅感叹:“这是多大的面子,也就我二哥敢这样做!”
她补充道:“你听到这个就该求着问我你到时候该守什么礼仪。”
姜弦也是震惊到了,她勾着车帘,久久没说话。
直到陈书沅觉得无趣,重重敲了一下车壁她才回过神。
“怎么回事你?乐傻了?”
陈书沅瞧着姜弦走神的模样,自知没什么好玩的,她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
眼见着马车要走了,姜弦才急急开口:“你要去哪里?”
话罢,姜弦后知后觉。
陈书沅无论去哪里,不过都是借口,最终还是嘚嘚朝着庄子上走。
也还好,姜弦兀自道,幸亏这几日衡阳长公主一直盯着侯爷和她,不然就陈书沅的心思,早被她看成没底的筛子。
想到这里,姜弦忽的有些为衡阳长公主感慨。
儿子娶了毫无背景的、宝香街的姑娘,如若同一时刻知道女儿心里装着个侍卫,那不得气得殿下抛却什么礼仪廉耻直接破口大骂。
夏日日头渐长,已至酉时,太阳还斜斜躺在西天云端,似坠非坠,红染一片。
陈书沅远远看着一座朴素典雅的院落,与周遭山水融为一体,如诗似画。
她不由就想到元一。
元一不愧是千里挑一的护卫,身体素质极佳。
虽然此次伤了内腑,大半年动不得武,但好说已经能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