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邑宁道:“据说是被安王撸去了奴隶场。”
“侯爷腰间有一处伤口,有三指宽,上面本是奴印,他亲手剜掉了那一处……”
姜弦的心蓦地揪起,那时的陈淮,也就十岁而已。
安王,怎么能如此狠毒……
姜弦闭了闭眼。
陶邑宁又道:“那时我用了好长的时光,才让侯爷慢慢说起话来。”
“只是可惜——”
姜弦冷嗤一声:“只是可惜,你还是在侯爷最痛苦的时候抛弃了他。”
“我也不愿意!”陶邑宁道:“我是安乐伯家的人,你可知道安乐伯家族是前朝皇室旁侧,我们每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联姻,以求能在新朝有活路。”
“我,从未放下过侯爷。”
那又如何?姜弦冷冷曳了一眼陶邑宁。
陶邑宁不会是指望这几句话让她方寸大乱吧?
人的心本是偏着长的,如今她说的越多,只会让她记得更清楚,她当时贪慕虚荣,差点让陈淮成了笑柄。
姜弦道:“孟二公子好歹给你了容身之处,如今他七七刚过,你便来这里,实在让人难过。”
“孟二夫人,你要死要活、要放浪形骸与我无关,只是,别玷污了侯爷的清誉。”
“什么意思?”陶邑宁道:“姜夫人是不是还想说我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