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间,陈淮看见姜弦的硬气渐渐化成春日里的一汪水,她眼底染出绯色,磨磨蹭蹭道:“我、我自己来。”
陈淮倏然一笑,避开姜弦拿药的手:“用内力化开才好用,不然你这脚踝……”
姜弦的脚踝会听话似的突然就疼了一下。
她点点头,看着灯影浮动,皆落在陈淮发项之上,晚风湿热,都不及面前景色燥热。
不禁……喟叹一声。
陈淮听这语气,一愣,问:“舒服?”
啊这,姜弦满目羞赧。
她急匆匆缩进了里侧,由着陈淮再怎么说也不出来。
陈淮无法,这才洗了一把脸,熄了灯躺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姜弦缓好一些。
她悄悄钻了出来,在一片漆黑里眨巴着眼睛看着陈淮。
“侯爷今日怎么喝酒了。”
陈淮低下头,看了一眼姜弦:“同景宁王说了几句话。”
陈淮暗视要强于常人,他目光一点一点扫过姜弦,又收敛回来。
人非草石。
他有他的私心和想法。
如若真的要选,他自然会希望萧向忱再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