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与他兄弟情深,他并不愿意。
既然要保护太子,那边疆与朝廷内便不能再有任何波折。
陈淮转过身,与姜弦相视而眠。
他道:“过几日,我想带你去昭阳寺。”
姜弦抬眸:“侯爷不是不信神佛吗?”
陈淮把姜弦拽出来一点,不动声色掖了掖她的被角。
“去见一个人。”
符安山满目青翠,远处昭阳寺晨钟一撞,林间便高跃出几只黄雀。
姜弦坐在马车里听着时不时的鸟鸣,反而更像是落了清静,书卷也看得更加舒服。
陈淮则坐得随意,揽着衣袖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二人做着截然不同的事情,偏偏和谐到让人不忍打扰。
卫砚顺着车帘的缝隙,等着陈淮舒了口气,才恭谨道:“侯爷,夫人,接下来马车上不去了,怕是得走。”
今日陈淮原本打算骑马过来,只是姜弦这几日进了马厩、看见追影,便总能想起踏雪——
明明是千里挑一,见了姜弦,像是小狗一样去蹭她的衣袖的踏雪。
“知道了。”
陈淮停了一下,自然地牵住姜弦:“我同你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