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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祁漠说,“只知道四五年没联系了。”

管少白说话娘里娘气:“哦,小可怜喔。”

作为在国外医学类刊物上频繁出现过名字的心理学专家,管少白本人的行事风格,与他所写的严谨论文有着质的区别。

这人29了,不见沉稳却越发跳脱。

问了没一会便说:“能不能把他搞醒。”

祁漠:“??”

管少白道:“我总得亲自观察一下,光听你说怎么行。”

祁漠脸上的表情像要把他当场埋了,“不行。”

“他有入睡障碍,能好好的睡会儿已经很难得。”

管少白想了想,建议把时风送回自己家里静养。

“熟悉的地方能带给人一些安全感,或许他并不喜欢医院呢。”

祁漠思考片刻,听取了建议。

然后他便光明正大把时风带回了自己的住所,美其名曰:照顾没人管的小可怜。

他让装修工拆掉了屋里所有的镜子,和一切能映出影像的物件,如果有无法搬走的必需品,就直接拿白布遮盖上。

三百平的顶级公寓像被强盗洗劫一空,只有脚下柔软洁白的厚地毯、和厨房一应俱全的餐具证明着这里有人居住。

一开始,祁漠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他并没有问过时风的意愿,醒来会不习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