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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对医生极度排斥,一靠近就开始大喊大叫,很多时候祁漠得强行抱住时风才能让医生进行正常看诊。

严重时,时风甚至出现意识分离的症状。

他感觉不到自我和部分躯体的存在,每当时风无助且恐惧地看着他,巨大的愧疚几乎要将祁漠整个压垮。

祁漠想,要是没有跟时风闹脾气就好了。

管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戒指还是项链,还给他就好,如果一直待在他身边看着,这些烂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周日的早上,刚从德国搞完研究回来的管少白,笑眯眯敲醒了病房的门。

“好久不见~”本来给祁漠来个热情拥抱,管少白却扑了个空。

祁漠给他让开门,无情无义转身:“客套话少说,没心情。”

“哇,我千里迢迢回来给你看病人,你就这么对我。”管少白甩了甩脑后扎的小辫,提着电脑包进门,一眼望到床上躺着的时风。

“这就是你那个得了tsd的小艺人?”

下一秒他就凑到睡着的时风跟前,静距离观察对方纤长的睫毛,和脸颊上贴的纱布。

“诶,有点意外。”

祁漠用眼刀子提醒他离远点,“意外什么。”

“漂亮的惊人啊。”管少白笑得戏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又瞥一眼时风,“像个破碎的人偶。”

他毫不生分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说说具体情况,我做个记录。”

祁漠便把这周时风的各种临床表现,事无巨细说了,管少白认真敲着电脑,不时提一两个问题。

“他跟他家里人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