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去侧卧睡,她没有,或许是不可思议或许是老天垂怜,她大着胆子请求正面,他同意了。
那次陆安然不知道高潮了几次,在做爱中她第一次感受到超越了性的愉悦和颤栗。
此后,每一次正面做爱,都是她的情人节。
她得了服装设计银奖的那晚,又是属于她的正面,她的情人节礼物。
狂喜与希望淹没了她,淹没了她最擅长的分寸拿捏。
睡前忘了拉窗帘,她半夜忽然醒了,月色很好,她看所有此刻都好。他还睡着,只有薄被盖住他关键部位,他眉头舒展、嘴唇却紧闭,月色都在他身上。
陆安然灵感泉涌。
她拿过桌上的速写纸笔,画上是他与月色,还有没有出现在画上,却又在画中无处不在的她粉色的妄想。
陆安然入神细致地完善画的光影变幻,忘了隐藏落笔沙沙响。
突然有人从她手下抽走那张画。
秦子明站在她面前,他淡淡一笑,“画得不错。”说着这句话,他将这幅画丢进碎纸机碎掉。
完整的画成了一点点一块块整齐的纸屑,铺满了陆安然的眼睛。
真心值得什么?别人她不清楚,但陆安然明白,她真心的这幅画第二天换得了湖边的三层别墅。他将这幅画碎掉了,但她一个美院普通学生的画,得到了国内大师画作的报酬,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送她走的时候,是他的私人助理来告诉她,陆安然不是轻易气馁的人,她要见他,想要争取。
她打电话给父亲,让查清楚那个他从销金窟里接回来的女人,那儿的女人低贱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