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当地商人给秦子明摆接风宴,住建厅厅长和商会会长等悉数到场,面子给得极足。
粤商素来“天高皇帝远”,祖上没什么红色背景,大多都是靠社会人脉自己打拼上来,比起北方商人,粤商在社会关系方面更放得下身段。
张倾情穿了件白色休闲西装,她挽着秦子明胳膊并肩而行,一到酒店,前几天交流会上的巨贾都笑容满面迎上来,其中四五人足够身份上来和秦子明握手。
“北绶,叫秦总。”李会长五十多岁,笑容可掬引一个青年过来。
“秦总您好。”严北绶面容俊秀有淡淡书卷气,他微笑尊称,但到底年纪小,他藏不住眉目间有为青年的傲气和一些不服。
有点能耐的男人都爱美人,亘古不变的道理,尤其少年意气,为争美人留下的伤疤在他们眼中也是勋章。
秦子明不看他,目光落在李会长身上,似在问这是谁,随便哪个人就有资格给他问好?
李会长长袖善舞,极懂察言观色,怎么会不知道秦子明是因为严北绶那句“国色天香”而摆脸色。
李会长赶忙又笑盈盈引荐,语中难掩骄傲,“秦总,这是严北绶,我外甥,今年刚二十五岁,晨安新区信达商业城项目就是他规划的。”接着,他才尴尬咳了下,道:“孩子年纪小,哪句话冒犯了您,您当是童言无忌看了个笑话。”
秦子明目光这才落在严北绶身上,他面色平和,目光亦无波无痕,但这种自然流露的自信傲然极易让人产生卑微心态。
不过对视一秒,严北绶心就悬起来,他匆匆垂下目光,秦子明才轻轻笑一声,“我怎么会和个小孩计较。”
见他一笑,众人也附和着笑起来,气氛顿时好了不少,一众人进门落座。
自然而然,张倾情跟着他坐在了首位,脱了外套给服务员,她刚坐好,便听秦子明在她耳边淡淡道:“这个倒是比宁令坪强点。”
张倾情一愣,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等她侧首看他,秦子明已经坐正了身子在和杜厅长谈天,桌上时不时会有一阵阵融洽的笑声。
整个桌上,只有张倾情和秦子明偶尔动两下筷子,其他人多倒水添茶,秦子明哪盘菜多动一下筷子,那盘菜就转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