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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略显苍白的薄唇,突然一个声音闯入耳朵,“闯入别的人地盘,反倒来质问主人,倒是个新鲜事。”

音调七弯八拐,邪魅非常。她心里一惊,厉声质问:“谁?”

环顾四下,方圆百米除了她自己,还有昏睡在水中的男人,没有多余的人。然而刚刚那声音是那样的真实而又熟悉。

光天化日的竟然幻听。她微蹙着眉,蹲到他的面前说:“大概是你太美貌了,害得本姑娘都幻听了。不过就算你长的英俊,本姑娘也不会为你所谓的清白负责的。本姑娘将你从那黑呼呼的山里背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不要求你感激,只盼一会脱了你的衣服,别怪我非礼就好。我这也是为了救你。所以别说什么要我负责的话,当然我也不会为你负责的。救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就别再得寸进尺了。”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答应了!那,我开始喽。”

她两手放在他的胸前,别开眼睛,用力一扯,单薄的长衫就被扒扯下来,阳光下雪肌玉肤,端的是耀眼夺目,只是胸口处,有一巴掌大的狞狰疤痕,光是瞧着都疼得慌。独孤雁再不犹豫,三下五除二的解了他裤子,到底是女孩,最后一层亵裤实在没有勇气脱。

“算了,就这样吧,一会换衣服的时候再想办法。”

做完这些虹羽鹫就回来了,将他的旧裳拧干铺在地上,再将他从水中捞出来放在旧衣上,当她准备给他换干衣时,不由的傻眼了。

虹羽鹫带的竟然是一套裙裳,裙裳

第184章 他是她?

她瞄向虹羽鹫,后者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神采奕奕的在湖边梳理着羽毛。

好吧,它只是只鸟,能找到干净衣服已经不错了,怎能再高要求的要它区分男女呢。裙子便裙子吧,能遮羞就行。

裙裳上衣很长,成功的挡住了小腿以上部位。她闭着眼睛伸手进去扯下他的亵裤,换上干净的。做完这些,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兄台,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的,你千万别怪我非礼啊。阿弥陀佛。”

她嘴中念念有词,不住的祷告着,突然身后蹿出一人,在他耳边喊道:“你在做什么?”

“啊!”她吓的魂不附体,扭头一看,竟然是焚翌,这家伙总喜欢在背后出现,恁地讨厌。“你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你心虚的什么。”焚翌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我,我”她无言以对,她没有做亏心事,但也心虚的很啊。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焚翌拿出锦帕要擦她额头上的汗。袖风盈香,萦绕在她的鼻端。她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那人的雪肌玉肤、猿臂蜂腰莫名的与焚翌颠倒众生的面孔结合在一起,端的是活色生香。

“我自己来。”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锦帕,别开头去。暗骂自己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罪过罪过!

焚翌莫名其妙,低头看到歪靠在石头上的长得像男人,穿的却像女人的人,眸光一凛,问:“他是谁?”

“嗯?”独孤雁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始作俑者,就是这家伙害得她心起邪念,语气便有几分不善:“不知道,路边拣的。”

“拣的?”焚翌疑惑的看向一旁,目光将将落在月白的亵裤上,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你叫虹羽鹫找衣服,就是给他穿。”

独孤雁霎那脸色通红,火烧火燎的,两眼不自在的乱瞟,语无伦次的说:“那个,啊,是啊,拣的,那个,啊,好像受伤了,对,受伤了,洗洗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