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终还是没忍住,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靴子上。
他也不恼,从倒在一边的胡子身上拉了皮褂子将靴子擦了擦。“你说的这帮女人孩子,他妈的个个儿都会使枪,老子的人在她们手里倒了十几个。你说,她们该不该杀?”
这时,外面来了一队士兵,将老孤头的马车赶了进来。
“头儿,这时在前面林子里发现的。”赶着马车的士兵下来,将马车拴在了柱子上。
“里面搜了没有?”被我吐了唾沫的家伙走了过去,将车帘子一把拽了下来。
“里面只有几坛子酒和一包吃的。”想了想,他又说,“还有几盒罐头。”
“罐头?”他挑开了我的包袱,从里面将罐头拿了出来,大霞给我烙的饼子也掉了几块在地上,彪子他娘给我的花生也散了一地。
将我带回来的那人又凑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对拿着罐头的那家伙说:“这小娘们儿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这马车里的东西,肯定是她的。”
转过头来他将罐头递到我面前,问我:“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见我不回答,他使劲儿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说!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冷哼一声,我将脸转到一边。
他掏出枪,抵住我的太阳穴,“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问你话,你他妈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
“偷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又看向别处。
“哪儿偷的?”他又让枪抵紧了几分,枪口抵在我太阳穴上生疼。
“火车上。”我歪了歪脑袋,希望将头离他的枪口远一些。
他见我如此,也收了几分力气,“到奉天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