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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甫才喝了酒,淡淡酒气扑在她脸上,暖暖的、甜甜的。

她忽然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悔不该惹他,声如蚊子:“还有些疼的……”

话未说完,一张冷峻却染了绯色的脸,便凑到了眼前,柔弱的薄-唇欺压了上来,一股浓香冷冽的酒被哺进她的嘴里。

这海棠春酒的滋味,她可算是知道了。那年琵琶乡破庙里,他让她喝,她只闻了闻。大婚那日,他们的交杯酒也是,可惜她睡了过去,后来又伤了手臂,便将此事忘了。

如今……不喝他的酒,便要被他喂了喝。

这口酒喝了好久,这个吻了吻了好久。云蓁全身都软了,只有手捏得紧紧的,段景思的官袍却被她揉得满是褶皱。

她知道了,酒也不是都不好喝的,要分什么时候。

快要喘-息不了了,云蓁推开胸前男人。一些酒水顺着她白皙的脖子往下流了去,段景思看了,呼吸明显沉重了起来,长腿一起,横抱着她回了房间。

樱桃、桂圆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一路上,云蓁心怦怦的,都快要跳了出来,挣扎道:“大白天的,放我下来,这……让樱桃她们看见了……”

段景思一脚踹开门,将人扔在床-上:“她们看不见。”一边说着,手上却一点儿没停,“方才我想了一想,若真依了规矩,你该叫我什么?”

叶蓁嘤-咛一声,向内别过脸去。

段景思欺上身去,不知他何时拿的,又是海棠春酒,一口一口。

叶蓁面红,若晚霞下的娇花。她明显感觉到了上面人的反应:“夫……夫君。”

她终于知道,新婚那夜,段景思说的她最怕的会是什么了。她也明白了,为何她那夜摔了手臂,段家女眷们看见她脸上都带了羞涩,而段景思还挨了母亲的训。

薄醉时,段景思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们都很温柔。”

他们确实都很温柔,是以,她倒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害怕,只是觉得,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与段景思好像真正是一对夫妻了,就像话本小说里那些,他属于她,她也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