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跟个老太太似的多此一问。”吴只只很坦然地说。
“丛慢慢同学,会自己做主是好事,说明你成熟得早,比别人赢在了起跑线上。”
“但是我作为大人,还是得提醒你一件事,你既然要自己做主,就得自己负责。”
“你们老师为什么觉得你任性,觉得你不受控制,为什么急赤白脸地四处打电话告状,是因为觉得你负不了责,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吧?”
吴只只和丛慢慢一点都不像,她真正认真的时候会显得很精明,乍一看,整个人有种非常职业化的冰冷,和她平时的活泼过头截然相反。
已经说到了这个,预感到谈话进入尾声,吴只只吸了口气继续道。
“你也不小了,过去穷人家里,你这个年纪已经能顶门立户了,但是你很不成熟,这就是你有汜哥不放心你一个人,不让你自作主张的原因。”
没有一个年轻人听见这句话会无动于衷,丛慢慢张了张嘴,刚要反驳。
吴只只:“高中的时候政治老师应该教过吧?”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丛慢慢经济独立吗?当然。
但客观条件是允许了,那主观上呢?丛慢慢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超市、快餐店、夜市都值过班,我比你知道值一天班能赚多少钱。”
“像你和有枢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小姐们,你们能不能靠这一点微薄的工资活下去?是,你现在的确有钱,但丛家的公司没了,你的钱还能维持你奢侈无度的生活多久?”
吴只只和顾有汜同和必相熟,丛慢慢在学校里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们。
因为宿舍小就将一堆名牌贱卖出去,这是吴只只怎么都想不到的操作。
眼瞅着丛慢慢还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她苦口婆心:“要是有一天真的没钱了,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