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这是她的母亲,是将她生下来的人,可是其他的呢?吴只只一概不知。

席闻说完了之后,看向了吴只只,他轻声开口:“跟她说几句话吧。”说完,牵起郑巧恩的手离开了墓碑前。

此刻,便只剩下吴只只一个人站在墓地中央。

她呆呆的望着席暖暖的照片,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有些局促的吴只只左顾右盼着,视线落在手里的花束上之后,她立刻轻手轻脚的将花放在了墓碑前。

“你看我,真是粗心,来了这么久竟然忘了把花放上去……。”

有了第一句之后,她仿佛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索性没有起身直接坐在了墓碑前,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你,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种场面……,”她扬起手示意竟然是墓地这种地方。

“我听……小舅妈说了,你也是迫不得己,但之前我真的有想过,也怪过你,现在看来,那些责怪啊,怨恨什么的,都已经过去了,你躺在了这里,我坐在这里说什么你也听不到了,我再怎

么生气也于事无补……。”

说着说着,猛不丁的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一直掉进了吴只只的领口之中,她急忙抹了去,犹自故作坚强的说了起来。

“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之后将我带大的那个人对我很好,我这十几年总体来说也算不错的,小舅妈说你找了我好长时间,很抱歉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的话我会常来看你的……。”

很奇怪,吴只只之前去到陈清墓前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现在面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吴只只却依然滔滔不绝了起来。

从她能记起来的小时候到如今,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就这么轻轻松松没人打扰的两个小时里,吴只只愣是将自己的一切差不多都跟席暖暖说了个遍。

直到夕阳西下,她离去的时候仍显的有些依依不舍,吴只只小心的将席暖暖墓碑前的落叶打扫干净,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席闻和郑巧恩一直在车里等候着吴只只,郑巧恩担心出事正准备去找吴只只的时候,却看到吴只只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等她终于走近了,郑巧恩敏锐的感觉到了吴只只的情绪变了,她比来之前似乎更加的有精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