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七扭八拐的进了一座墓园,这里看起来十分的肃穆,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大片的绿草地,里面盘踞着许多的墓碑,吴只只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一个才是她母亲的墓碑。

席闻粗略的伸手一指左前方的

位置,“她就在那里。”

吴只只一直都以为自己现在变得十分的坚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席闻只是那么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她便有些鼻酸,忍不住想要哭泣,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吴只只僵硬的答了一声嗯。

席闻手里抱着一捧花,郑巧恩拉着吴只只的手,两人跟在席闻身后时不时的说着话,不知不觉的便停在了一块墓碑前。

吴只只看到席闻停下来了,也止住了脚步,一双明亮的眼跟着席闻的视线看了过去。

她视线之中的那块墓碑跟这里其他的墓碑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眼色,一样的形状,可是当吴只只看到墓碑上边那张黑白色照片的时候,眼泪没有任何预兆的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郑巧恩见状急忙想要拿纸给吴只只,可是却被吴只只拒绝了。

“没事的,我没事的。”

席闻见状,将自己手中的花束递给了吴只只,他的意思十分的明显,让吴只只来给席暖暖上祭。

吴只只拿着花朵不知所措的时候,席闻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地上响了起来。

“姐,你走之前嘱咐我的事情我终于办到了,你想念了那么久的女儿今天我终于把她带过来了……。”

吴只只手里紧紧抓着那束花,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悲痛,即使她从来没有当面见过自己的母亲,可是只是看着那张黑白色的照片,吴只只便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

耳边席闻的声音一直都没有简短,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郑巧恩的抽泣声,吴只只全程紧抱着花束,目光直勾勾的锁定着墓碑上的照片,仿佛这样便能看清楚席暖暖的一生似的。

她二十一年的时光里,真正能和席暖暖在一起的时光也就是小时候那段时间了,可惜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记事,丝毫不记得和席暖暖之间的相处。

她就站在这里,虽然心底里的伤痛从未有一刻缓解过,可是对于在这片土地上睡着的这个女人,她是真正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