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前的夏夜,他曾经面目狰狞的冲入火场,带着友人从窗户一跃而下,大笑着和大骂他有病的友人上演泰坦尼克号,潇洒又嚣张。
时至今日,居然难得在刚刚走过鬼门关一圈后痛快了一会。
月见寒生却难得的不依不饶,带着点捉弄意味的笑着问他:“那先生是来救我的还是爱我的?”
津岛信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大概是老头担心他一命呜呼特意找的临时救援,不过他们的脚步在月见寒生的问话下戛然而止,他一时间感觉如芒在背,身后此起彼伏的传来小声吸气。由此可见,全世界的八卦特性都是共同的,只要吃瓜不吃到自己身上,他们都能兴致勃勃。
他只好无可奈何的避重就轻:“可是我来了喔。”
身后的如芒在背轻了一点,津岛信也可能避开了一次的吃瓜盛宴,或者直接反手把自己送进了八卦中心。
月见寒生看起来心满意足,将那个信封揣进了袖口,扶着津岛信也的胳膊站起来,却在进到警车前回头和他说:“先生有没有听过,觉得大海漂亮的都跳下去了,觉得它可怕的都活下去了?”
她好像并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复,只是笑的忧愁的告诉他:“可是我一直害怕它。”
津岛信也笑了:“我倒是觉得它又可怕又漂亮,这不冲突嘛。”
“先生也会害怕吗?”她坐进车里,抬头笑着问津岛信也。
津岛信也替她关上门,隔着车窗安静的看着她,铁灰色的眼睛像是飞鸟掠过的天空。
“啊,会啊。”他说,“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