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津岛信也甚至没有侧头看她,而是百无聊赖的把烟草洒出来一地,又顺便平静的回复她,“因为我在这。”
月见寒生沉默了一会,伸手替津岛信也拨拢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他没有躲,还顺势把头一歪,就像是无数个曾经在居酒屋的夜晚,年轻的顾问了无生趣的和她谈天说地。
他把香烟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闻到烟草的香气,全部被甜腻的血味盖过。津岛信也无趣的把香烟扔到一边,这时候才对上月见寒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着疑惑的质问:【可是先生,我想死啊?】
【才没有啊,月见小姐。】他叹息着,出声回复她,“你没走到最绝望的地步呢。”
月见寒生笑着质问他:“那先生就走到了吗?”
津岛信也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手抹掉了她脸颊上蹭上的一点血痕,才稍纵即逝的笑了一下:“嗯,我也没走到。”
月见寒生无可奈何的叹气:“先生真是犯规。可是我都已经把信写给先生了啊。”
“我只看了第一行。”津岛信也思考了一会,突然起身走向了车那面,直接把月见寒生扔在原地,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月见寒生会再一次跳下去一样。
他过了一会拿着一个信封回来了,但不是波西米亚信封,而是最常见的牛皮纸信封。封口已经被牢牢封好,看胶水的干涸程度,大概是刚刚封上的。津岛信也把信封递给了月见寒生:“那就交换吧,我替小姐保存着那封信,小姐也替我保存这个。”
月见寒生困惑的接过了信封,抬头看向津岛信也,而津岛信也只是轻轻点了点信封,对她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是我的遗书。”津岛信也轻描淡写的说道:“嘛,也是唯一的一份啦。”
月见寒生这一刻看他的目光极其复杂,又茫然又好笑,像是看什么流浪的小动物。她半抱怨的说道:“先生好过分,明明说要和我殉情的。”
津岛信也笑了,身上那些死气沉沉的东西在那一瞬褪去了一点,他笑的像是二十二岁的年轻警官,轻佻又得意:“呀,没办法。毕竟我已经答应过要和别人殉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