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轻轻为她涂上药膏。
云臻仍在碎碎念:“你衣服脏了哎。”
江霁渊扫了眼。
“没关系,”他说:“早该脏了。”
后来,奚霂也知道了云家生的是个宝贝女儿,不过自家儿子每天雷打不动地要跑去隔壁,美其名曰是玩,奚霂也不担心别的,只是睡前要和他爹唠唠:“阿臻那姑娘真挺好,嘴巴也甜,性子也活泼,和霁渊是补,我就怕……”
她叹了口气:“我就怕以后她嫌弃霁渊闷,委屈了顶好的姑娘。”
江漱星支颐,翻阅著书册,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奚霂的脑袋:“便宜儿子有什么可操心的,别让他掺和我俩的恩爱生活了啊。”
不知江霁渊听到便宜爹的此番话作何感想。
又是几年过去,数着这两小孩黏黏糊糊竟也迈过了几度春秋,男孩愈发俊朗,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绿蜡喝着茶,笑道。
她和奚霂远远地坐在亭子下,望着少年少女追着天上飞舞的纸鸢。
“霁渊哥哥,”云臻粉面丹唇,气喘吁吁,摇着手喊:“你慢点,让我赢一次嘛。”
奚霂无奈地牵了牵嘴角,“你不知道,养了十多年,又养出个江漱星。”
绿蜡狐疑,却听另一边女孩的欢呼:“耶!我赢了,霁渊哥哥你是不是让我了呀?”
少年的声音清冷:“才没有。”
绿蜡知趣地点点头,“还真是。”
“希望霁渊别学他爹一样,”奚霂瞄了眼身后偷摸溜去拿鱼竿的江漱星,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钓鱼钓鱼!钓上来的鱼丁点大还不够我塞牙缝!年纪轻轻就早早过上老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