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的眼睛晶亮。

“嗯,”男孩把手插进土堆,口是心非说:“我最喜欢玩泥巴了。”

正午日头毒,烤得人口干舌燥,云臻抹了把汗:“霁渊哥哥,我去拿水。”

等江霁渊听到动静回头,女孩捧着水碗朝他跑来,羊角辫子一跳一跳的分外好看。也许是没瞧见路上的碎石,她中途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水也全撒了。

他嘶了声,赶紧跑去扶她。

“水洒了,”她可惜道,抬头看着他:“哥哥你还渴吗?”

“我不渴,你快让我看看。”他扶起她仔仔细细检查过,膝盖处擦破了皮,渗出血丝。江霁渊啧了声:“你去树下坐着,我回家拿药。”

“没关系,”云臻瞟了眼伤口:“我经常摔的,自己会好的。”

“不行,”他突然严肃,“你等我。”

不巧的是,江霁渊急急忙忙揣着药回来正好碰上外出回家的云叔,其实也不是什么事,他却做贼心虚地绕到墙后。

所以……多年后江霁渊回想,为什么当初我不敢从前门走呢。

他从来没翻过墙,一来会弄脏衣服,二来他非此种性格,那一天是他第一次翻|墙。

屡败屡战,素白的衣服像在泥土堆里滚过一遭,他铁了心要进去。

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数不清第几回,终于成功了,云臻乖乖地坐在树下,乖乖地望着他来。

“好久啊,”她说:“我还骗爹爹说在这里乘凉,以为你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