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拍桶壁,她累极了昏昏欲睡。

“我的……”融雪的肌肤多了暗红的痕迹,他亲吻着蝴蝶骨,“死生由我……”

日升,绿蜡照例进屋为奚霂梳洗,鹅黄榻上女孩枕着发趴睡,身上披了件月牙白的寝衣,或许是夜里热,她睡着拽开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滑到半背,露出酥肩。

那点深深浅浅的印记绿蜡可不想细瞧,“夫人,快醒醒。”

晃了几下,她总算张开眼。

“夫人,”绿蜡惊道:“您眼睛怎么肿了?”

可能哭久了,她随意揉揉:“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巳时,都督一早便出府办事去,嘱咐奴婢这时候唤醒您,奴婢看他就是生怕您落个懒惰的毛病。”绿蜡笑说:“夫人如果累就再睡会儿,奴婢给您瞒着。”

月事将临,她确实更加犯懒,软软地倚在刻丝枕上。

“奴婢参见夫人。”

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她冷冷地启眼。

菱莺捧着一只翠绿的碧玉枕头,高举过头顶:“奴婢瞧夫人怕热,特来给您换枕,这只碧玉枕头通体生凉,定能为您驱散暑热。”

修长手指搭在刻丝软枕上,她表情疏离,“有心,可惜我不喜硬物垫头。”

菱莺笑容一僵,“是,奴婢知晓了。”

她抬头,瞥见奚霂颈边的暧昧痕迹,神情崩塌一瞬。

虽然快速如常,奚霂拉上衣衫,朝她温柔地递了个笑容,略带羞涩道:“抱歉,非我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