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去别的姑娘那里宿了几宿,快活很。”他嬉笑。
“讨厌,厂督的大计办成了吗?”
沈粟绕着女人的发丝打圈,“没呢,齐衡之想了个不痛不痒的蠢法子压制江漱星,屁用没有。”
“那您的意思是……”
“咱家太了解江漱星了,”沈粟嗟叹,“多少年明争暗斗,他几乎没有什么把柄可抓,没什么怕的。”
“不过现如今不一样了,咱家捏到了他的软肋,据说他的准夫人,就那个青阳神女,江漱星还挺宝贝。”
鸢妃咦了声:“真的有用嘛?”
“长公主通给咱家的消息,错不了,疯女人眼光毒辣,看不差,”他说,“咱家和长公主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虽说吃不定她想做什么吧,但目的左右相同。”
“一个权字罢了。”
奚霂赶得巧,熬到了药来,服下几贴后有明显好转,适逢南蛮传来大捷战报,她心里高兴,病也就好得更快了些,没几天便拉上绿蜡嚷嚷着去花园里逛。
蒲雪也好了不少,不过奚霂放了她几天假,叫她先好生休息完再来服侍。
春日暖阳照得人酥酥麻麻,女孩蹦跳在花丛堆里嗅嗅闻闻,她跑得偏了身后侍女追不上只能眼巴巴地干着急。
“夫人哪~”绿蜡撵在后头,苦口婆心地劝,“您跑慢点。”
掌事嬷嬷有了前车之鉴,跟她的脚步最为卖力,但人老耍不过年轻人,凄凄惨惨地抱怨道:“咱都督上哪儿抱了个蚂蚱回家,这谁看得住啊。”
奚霂朝身后众人做了个鬼脸,撒开蹄子跑去不远的假山。
绿蜡喘着大气拉住嬷嬷:“算了算了,夫人憋久了我们就让她过过瘾吧。”